本文的主题是,蚂蚁金服有多赚钱,以及靠什么赚钱?
据阿里巴巴财报披露,今年二季度,阿里巴巴从蚂蚁金服获得的知识产权及技术服务费收入为 16.27 亿元人民币(2.37 亿美元),而 2018 年同期为 9.1 亿元人民币。
据此测算,二季度蚂蚁金服税前利润为 43.39 亿元,环比增长 214.65%,同比增长 78.78%。
按照阿里巴巴与蚂蚁金服于 2014 年签署的协议:蚂蚁金服每年需向阿里巴巴支付知识产权及技术服务费,金额相当于其税前利润的 37.5%;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阿里巴巴有权入股并持有蚂蚁金服 33% 股权,且出让相应的知识产权,上述分润安排则同步终止。
去年 2 月 1 日,阿里巴巴宣布,将通过一家中国子公司入股并获得蚂蚁金服 33% 的股权。目前来看,这项交易尚未完成。
新金融琅琊榜整理了阿里巴巴 2015 年以来的季报,并测算了过去 4 年半蚂蚁金服的税前利润情况(仅有 2018 年四季度没有披露相关数据)。
可以看到,按照自然年计算的话,蚂蚁金服在 2015 年、2016 年、2017 年的税前利润分别为42.54 亿元、29.06 亿元、131.90 亿元。
分季度来看,蚂蚁金服盈利最高的季度出现在 2017 年,当年二、三季度,蚂蚁金服分别实现税前利润52.43 亿元、53.20 亿元,超过了今年二季度的水平。
2018 年 ,蚂蚁金服于一季度和三季度税前亏损分别达到了 19.01 亿元、24.27 亿元。在此之前,蚂蚁金服仅在 2016 年一季度税前亏损 5.52 亿元。
至于 2018 年四季度,阿里巴巴财报称,该季度未确认任何知识产权及技术服务费。” 在本季度,蚂蚁金服继续进行战略投资,以获取新用户,并抓住线下支付市场的增长机会。目前,支付宝及其关联公司在全球拥有超过 10 亿年的活跃用户。”
哪怕不考虑四季度盈亏,去年前三季度,蚂蚁金服税前亏损为 19 亿元。究其原因,一定程度上可以归结到备付金集中存管落地实施,网络小贷监管拖累了花呗、借呗的业务节奏,等等。
另一个因素或许在于,蚂蚁金服在 2018 年 6 月刚刚完成了 140 亿美元融资,暂时没有做高业绩去融资的压力,这可以解释它为什么会在 2017 年大规模释放利润。
整体上,支付、消金和财富业务是蚂蚁金服当前的主要盈利点。随着支付战争阶段性 ” 降温 ” 带来投入下降,消金助贷模式走向成熟,以及其在财富领域的领先优势,这三块业务都有望贡献可观的利润。
展望未来,to B 的科技输出业务是蚂蚁金服最具想象力的部分,也是决定其估值能否再上新台阶的关键。
在下文中,新金融琅琊榜将从支付业务、消金业务、财富业务以及其他业务等角度,分析影响蚂蚁金服业绩的主要因素。
1. 支付业务
支付是蚂蚁金服的命脉。
据易观国际统计,2019 年第一季度,中国第三方支付移动支付市场交易规模达 47.70 万亿元。其中,支付宝以 53.21% 份额排名市场第一,相当于一季度交易规模在 25 万亿元。
目前国内第三方支付行业费率很低,面向 B 端商户在千分之六左右,面向 C 端的大部分不收费,信用卡还款、余额提现等通常费率在千分之一。
表面上来看,由于交易量巨大,对应的是数百亿元乃至上千亿元的收入。但成本同样巨大,除了支付机构本身的各项成本,尤其是市场推广费用,还要固定向银行以及银联 / 网联支付服务费。
过去几年里,在激烈的竞争之下,支付宝与财付通(微信支付)展开了补贴大战,导致双方市场推广费用居高不下,影响了盈利性。
好在,这场补贴战已经接近尾声。鉴于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渗透率已经相当之高,同时互联网用户规模基本见顶,补贴效果一直在下降;更重要的是,眼下大环境欠佳,支付战争耗损太大,双方都打不下去了。
在未来一段时间里,不管是支付宝还是财付通,投入减少、费率上升会是大趋势,推动它们进入比较稳定的盈利周期。
我在《支付无战事》一文中有过阐述:真打累了,反正谁也干不掉谁,所以先不打了,一起赚钱再说吧。
另外,强监管之下,备付金集中存管减少了相当一部分收入,不过其对财务报表的影响在 2019 年之前基本消化完毕。
2. 消金业务
蚂蚁的消金业务主要是花呗、借呗。
在互联网消费金融最火爆的 2017 年,重庆蚂蚁商诚小贷(借呗)营业收入 114.3 亿元,净利润 61 亿元;重庆蚂蚁小微小贷(花呗)营业收入 65.96 亿元,净利润为 34 亿元。
也就是说,在 2017 年,借呗和花呗加起来就为蚂蚁金服贡献了 95 亿元的净利润,是不折不扣的隐形消金巨头。
不过,在 2017 年末,网络小贷迎来了监管整顿,其杠杆率被严格限制,这对蚂蚁金服原有的以 ABS 为主的表外融资模式构成了冲击,并迫使其对旗下两家小贷公司增资 82 亿元。
这推动花呗、借呗进一步向助贷模式转变。尽管杠杆率受到了限制,但花呗、借呗在获客与风控方面的领先优势,确保了这块业务依然有着良好的利润空间。
而在助贷模式下,消金收入的主要部分,很可能被归入到科技收入,而非金融收入。
3. 财富业务
不必纠缠于概念,此处既包括天弘基金,也包括蚂蚁财富。
蚂蚁金服持有天弘基金 51% 的股份。截至 2018 年底,天弘基金的营业收入为 101.25 亿元,净利润为 30.69 亿元,均排名行业第一。在 2013 年,这两项数据分别是 3.54 亿元、0.11 亿元。
在余额宝平台走向开放之后,目前天弘余额宝的规模稳定在 1 万亿元左右,同时天弘基金的非货币基金类产品渐趋成熟,因此背靠蚂蚁金服,其盈利能力应当稳定无虞。
蚂蚁财富,以基金代销为主,还有理财型保险代销。2018 年,蚂蚁基金营收超 14 亿元,同比上年增长 88.2%;净利润为 2225.33 万元,同比上年增长 300.7%。
相比支付和信贷业务,国内的在线财富管理业务远不够成熟,除了代销收入,盈利手段很有限。
在此背景下,蚂蚁财富这几年处于投入期,通过开放平台吸引基金公司入驻并自运营,同时花大力气在摸索智能理财服务,但是短时间内看不到规模化盈利的可能。
此外,并非所有代销业务都在蚂蚁财富里面,诸如目前余额宝产品就有一部分是网商银行代销。
4. 其他业务
这里的其他业务,并不代表业务不重要,而是目前的利润贡献相对有限。
网商银行:现阶段,这家银行并非完全的盈利驱动,而是服务于阿里系大生态,主要面向网商和码商,在业务下沉上走得相对激进,并且费率上整体偏低,所以盈利状况远不如微众银行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网商银行作为生态服务者的定位不会改变,也很难实现太大盈利。
国泰产险:这家公司一直在亏损,在蚂蚁金服入主后同样如此。虽然目前主打传统保险 + 金融科技的概念,但互联网保险的不温不火注定了这条路并不平坦。好在背靠蚂蚁,获客方面具备优势,账户安全险收入亦比较可观,整体上看不到太大盈利前景。
芝麻信用:一方面,征信太敏感,芝麻信用又无牌照,因此在商业化上会受到不少束缚;另一方面,芝麻信用扮演着底层基础设施的功能,在 to B 业务中占据着重要地位。这意味着,芝麻信用很难贡献太多账面盈利。
科技业务:鉴于国内 to B 业务普遍不挣钱,以及来自腾讯等对手的竞争压力,因此其科技业务应当以战略布局抢占市场为主,还没有到大规模收割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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